1.南北通州通南北,东西骗子骗东西

2.2020年,那些悄然倒下的新势力品牌......

3.拜腾、赛麟、博郡均被央视点名 江苏省电动汽车产业该如何算账?

4.触目惊心!千亿资金打水漂?造车新势力崩盘后的“烂账”

南北通州通南北,东西骗子骗东西

赛麟汽车如皋基地_南通赛麟汽车事件

文?|?李一帆

娜拉:“我耐着性子整整等了八年,我当然知道奇迹不会天天有,后来大祸临头的时候,我曾经满怀信心地跟自己说:’奇迹来了!’柯洛克斯泰把信扔在信箱里以后,我绝没想到你会接受他的条件。我满心以为你一定会对他说’尽管宣布吧’,而且你说了这句话之后,还一定会——”

海尔茂:“一定会怎么样?叫我自己的老婆出丑丢脸,让人家笑骂?”

娜拉:“我满心以为你说了那句话之后,还一定会挺身出来,把全部责任担在自己肩膀上,对大家说,’事情都是我干的。’”

这是易卜生《玩偶之家》里的一段话。

里面的娜拉是我很喜欢的一位姑娘,兜兜转转,从单纯善良、喜欢做梦,到认清现实、走出幻想。

近来赛麟与南通反复上演插刀闹剧,公司被封、资产冻结、33亿融资不翼而飞、回不了国的王晓麟被刑事立案……冷眼旁观,很多时候都觉着,被血坑的南通市政府,从头至尾一言一动,都像极了娜拉这位傻白甜。

四个月前,南通还是个眼里有光的青春少年。

2月28日,南通办了场理论学习会,即便顶着疫情压力,市四套班子领导依然全程出席。学习会上,每个座位都被放了本“红宝书”——《再燃激情——苏州“三大法宝”读本》。而会议主题,就是学习苏州发展经验,以为南通所用。

他们希望自己能奔向苏州,成为江苏仅次于苏州的重量级存在。

他们奔跑的过程非常不易,也的的确确等待了很久,比娜拉的八年还久。

南通或许是江苏众多城市里,最怀才不遇的那个。

因为有着“承南起北”的地理位置,南通古称通州,但其实发展至现代,南通的地理位置反而一直是其最大掣肘。

苏州是怎么起来的?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上海的辐射。上海拼命的商业溢出,帮助周边形成了规模庞大的城市群。

南通明明和苏州一样,是距离上海最近的城市之一,可南通却是城市群里相对很不起眼的那个。为什么?因为它和苏州有个天壤之别的差异:交通闭塞。

你或许不敢相信,南通,这么一个2019年GDP排名全国第二十三的经济重市,在2020年7月1日之前,连高铁都没有。

它和上海,是隔江相望的近在咫尺。

2008年,苏通大桥建成通车之前,南通的发展尤其受到交通限制。

一方面,途径南通的铁路沿江却不跨江,当苏州已经半小时通上海,南京已经进入3小时环沪城市圈,南通仍动车难求。想去上海,只能先一路向西过泰州、扬州,过桥至南京,绕上一绕,再继续南行。沿着这条线路,普快要8个小时,如果在南京切换动车,最快也要4小时。

另一方面,如果开车,想距离最短,只能走汽渡。然而走汽渡不但也得绕到码头、花上至少半天的时间,还得盼着不要起雾,否则只能干看着停航。

这两道交通壁垒竖在那儿,你说怎么吸引投资?空运点货到了上海再运到南通的时间,可能比空运本身还久。

再加上南通一直存在着两大危机。

一是老龄化,南通的老年人口比例在30%上下,是江苏老龄化最严重的城市;二是支柱产业以传统产业为主,建筑、机械、家纺,不但传统,还有点夕阳,所以城市发展潜力并不被人看好。

正因如此,那几年的南通尽管也承接了不少来自上海的产业转移,可与邻市相比,却并无大的经济起色,反而随处可闻唱衰的声音。

转机发生在2008年。

2008年,苏通大桥建成通车,南通与苏州之间的交通距离被大大缩短;2011年,崇启大桥建成通车,南通又多了直达上海的通道入口。虽然崇启常被吐槽过路费高,苏通也还总要绕到太仓,但对没有高铁也没有动车的南通来说,彼时的处境已经比之前好转了太多太多。

很快,随着沪通大桥和通州湾港区的建设被提上日程,南通人眼见自己将正式融入上海1小时通勤圈,也理所当然地重燃起了希望焰火。

他们希望自己能从南北纵向上的交通“盲点”蜕变成“节点”,站在上海“北大门”的位置,张开南北臂膀。

由此,南通开始大踏步地“对外开放”,他们终于有了更多招商引资的底气与勇气。

当然,基建落成并不意味着城市就能青云直上。

南通一直想借鉴苏州,但谁都知道成功无法复制,南通亟需找到新的定位,让自己成为长三角价值产业链里的不可或缺。

因为有着既有制造业的优势,所以南通理所应当地把抓手继续放在了制造业上。他们提出思路和目标,要“突出重大项目撬动,聚力壮大先进制造业”,“制造业投资目标达到2000亿元”,“2020年力争全市制造业产值突破1.7万亿元,2025年力争全市制造业产值突破2.7万亿元”。中间的那个2000亿元小目标,比苏州还多了500亿。

南通从不吝啬表达想法,未来的南通就是要制造业为王。但与从前相比,此制造业非彼制造业,前面多了“先进”两个字。

这里的“先进”,就包括汽车。

汽车产业,是南通制造业规划里的新定位。

十年之前选择发展汽车尤其是新能源汽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政治和经济双重正确的选择。

传统产业疲软,汽车产业自带的大规模投资可以拉动城市经济动能,再加上“新能源”的壳子,有智能化的概念、有节能环保的标签、有背后出行市场的大蛋糕、还有弯道超车的中国梦想,不要太惹政府喜爱。

再加上南通其实几十年前就瞄上了汽车。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南通就开始摸索着造车。只不过由于区位不行,乘用车搞不起来,直到90年代,才发展起了江苏英田集团这样的商用车厂商,绝不算业内排头,但年产也能在10万辆左右。

唯一的欣慰是,零部件产业基础还算良好。目前,南通的汽车零部件企业有50余家,其中年销售亿元以上的就有32家。轮胎、内饰、车身覆盖件、汽车电器、发动机配件等几乎应有尽有,且不乏和奔驰、宝马、大众、福特等合资品牌的合作。

这就给了南通发展整车制造的基础。

所以,其实通观全局,南通要想正儿八经发展汽车业仍有不小的挑战。比如聚焦到新能源上,其汽车产业链并无优势基础;零部件以外的其它汽车配套产业群,也始终没有形成气候。

但眼看着周边城市的汽车产业如火如荼,老牌的上海、南京、盐城暂且不提,隔壁的苏州也相继落户了观致汽车生产基地、丰田汽车研发中心等等,还是为数不多拿到自动驾驶路试牌照的地区,南通不可能不做梦、不着急。

没办法,越走进他们的过去就越能理解,这场翻身仗,他们等得实在太久了。

憧憬着指日可待的沪通大桥,他们坚信,随着南通的交通格局发生变化,他们将迎来最重要的黄金战略发展期。

再不卷起袖管大干一场,就真的晚了。

于是,南通政府火速下海。

2010年,全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才刚刚起步,南通就表示要把如皋经济开发区的主攻方向转往汽车,将调配自己几乎全部招商力量,在这里打造全省唯一一家新能源汽车产业园。

2011年,如皋经济开发区和苏通科技产业园,又分别被南通市政府命名为“南通市新能源汽车特色产业基地”。南通希望新能源汽车能赶紧成为南通尤其是如皋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一。

所以,在大干汽车的路上,他们其实比后南汽时代再发力的省会南京要卖力得多。

南京的发力点是给钱,但南通还提供海底捞式的贴面服务。

2010年,陆地方舟新能源落户南通如皋,项目总投资40亿元,规划用地1200亩,预留用地600亩,被划为如皋市十二五规划重点项目。他们计划至2015年产能达到20万辆,实现产值300亿元,利税75亿元。

征收土地的时候,由于证件不全,陆地方舟和当地农民闹了不小的纠纷。记者去采访,结果发现如皋市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负责人比陆地方舟还着急,“……陆地方舟项目我们能招商过来并立项非常不容易,用地的问题肯定会解决好。企业招商不易,服务更难,政府必须给他们解决好用地的问题。”

态度诚恳,言语心切。

那时候,陆地方舟将和比邻而建的康迪电动汽车一起,承担着打响新能源汽车“如皋制造”的名片的重任。

康迪的野心不比陆地方舟小多少,虽然项目总投资12亿元,是陆地方舟的三分之一不到,但人家对2015年年产量的规划,也高达10万辆,他们立志成为全国“微公交”的标杆。

2015年并不遥远,很快,就到了陆地方舟与康迪承诺的收割时刻。

2015年,陆地方舟全年累计销量10,000辆左右,主要销售车型为低速电动车V5、J0等;康迪全年累计销量20,390辆,主要销售车型同样为低速电动车熊猫k11。

显然,这与当时两者规划的20万辆和10万辆,均相去甚远。

再加上两个品牌都主攻低速电动车,没有切入正儿八经的乘用车市场,南通市政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们的招商目标,开始向正儿八经且最好能一炮而红的乘用车厂商转移。

扯着氢能源大旗的青年汽车就这样进入了南通人的视线。

2016年,青年汽车在如皋市开发区正式成立青年亚曼整车生产企业,当下许诺,其生产的氢燃料物流车年内即可实现销售15亿元。

与此同时,还夸下了正在研发“加水就能跑1000公里”的水氢燃料车的海口。

一听有这种弯道超车、人无我有的好技术,南通人立刻坐不住了,此等优质企业,必须想方设法留在南通。

超迅速地,当年,南通就给青年亚曼注入了大量资金。庞青年在活动上公开感谢:“青年汽车与如皋政府深入合作,由如皋政府下属公司如皋汇业供应链资金平台提供代采,由此解决了订单生产的资金问题。”

代采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比如中融信托要注资给青年汽车30亿元,但注资方式不是直接打款,而是通过如皋汇业中转。

那么如皋汇业(后更名为“南通汇业”)又是谁呢?

它的唯一股东是南通嘉禾(没错,就是那个和王晓麟反目成仇的南通嘉禾),而南通嘉禾穿透后的股东是江苏皋开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如皋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的国资平台公司。

通过如皋汇业,中融信托等金融机构向青年汽车集团、亚曼汽车等开展了数十亿元的供应链融资。

南通市政府期望青年亚曼给他们带来的,是“‘十三五’期末产能可达70万辆,产值超过1000亿元”,他们相信,自己打造的江苏省乃至全国最具竞争力的汽车优势产业集群正在崛起。

趁着情感升级,青年汽车集团董事局主席庞青年又将赛麟汽车和王晓麟介绍给了南通。

南通一听水氢燃料车之后又有超跑和高端车型可以做,立马来了精神。他们做没做对赛麟汽车和王晓麟的尽调我不知道,但反正他们拿出了最大的诚意,请赛麟汽车和王晓麟来对自己做足尽调。

谁让王晓麟吹得很好听呢?“我们计划总投资178亿元,采用赛麟品牌和技术,降级生产中高端SUV和轿车,预计年产值可超1000亿元。”

当时,如皋市委新闻网对政府这段工作的报道是这样的:

“王总,希望您能给如皋一个机会,也给威蒙一个机会,来我们园区看一看……”正是通过多次这样的短信和电话,以及经济技术开发区一班人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王晓麟,他以“给面子”、“应付一下”的初衷踏上了如皋这片土地。然而这一来,便让在多个城市徘徊、举棋不定的威蒙集团吃下定心丸,“汽车生产资质+政府诚意服务+园区产业基础”,使得赛麟最终落子如皋。

“整个项目从洽谈签约到手续办理、确定选址、项目建设,每个环节都非常顺利、快速,这得感谢咱们如皋的全力帮扶。我们正是看中了这种贴心周到的服务,才决定在这里扎根发展。”王晓麟清楚地记得。

而这篇报道的总结性题目,是《企业家“穿针引线”+政府“保姆式服务”,178亿元项目落户如皋的背后》。

后来赛麟品牌创始人史蒂夫·赛麟在回忆起这段经历时,同样很感慨,“2015年如皋主动来到加利福尼亚找到我的时候,他们承诺提供所有的厂房建设和运营资金,只需要我提供车型技术和品牌。”

这是彼时南通制造业单体投资最大的项目。

2019年,南通又和恒大新能源牵手,恒大旗下子公司俊江新能源以底价1.38亿元拿下了一块江苏南通的工业用地,金浩生活服务则以底价7.04亿元拿下了两块江苏南通的住宅用地。

看得出来,南通市政府拿出了真金白银,也拿出了海底捞式服务。他们诚不我欺,是真的渴望大干一场,创成新收。

然而,项目一个个全部落成之后呢。

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你七我三?

现实是不相信这样的童话的。

2015年的陆地方舟和康迪已经给了南通一记耳光;如果尽调做足,庞青年2013年前后与石嘴山、鄂尔多斯、连云港、海宁、六盘水等多地政府的纠纷,甚至警方曾以罪对庞青年立案,以及王晓麟在鄂尔多斯、长沙等地项目的无疾而终,都能以另一记耳光的形式叫醒南通市政府。

然而,刚开始乘风破浪的政府,很容易热血上涌。就像刚陷入热恋的小年轻们,拦也拦不住。

结果,康迪,2016年被财政部揭露“骗补”,此后几乎销声匿迹。今年,康迪摇身一变成了枫盛汽车,开始主攻低端电动,首款车型7月11日刚刚上市。

陆地方舟,2018年被爆料已被当地人民法院冻结44.7万元并被查封部分固定资产,同时还有拖欠工资、经销商纷纷转网、售后无门等众多麻烦缠身。

青年汽车集团,2017年,子公司青年莲花被法院裁定破产清算;2019年,“汽车加水就能跑”的闹剧被群起而攻,后来车间停工,员工所剩无几,其配件相关公司浙江青年莲花发动机有限公司、杭州亚曼发动机有限公司等开始已执行破产程序。

同年,金华和如皋签订了《化解青年汽车债务危机和推进青年汽车重组专题会议纪要》,青年与南通嘉禾也签订了《债务重组协议书》,多方开始合作处理青年汽车的债务和重组工作。

而重组结果就是,另一家满怀梦想的新造车“搭乘”了青年汽车并借用了其造车资质。

这家新造车,就是现在和南通市政府短兵相接的赛麟——他们最终也没能造出车,却造出了一个“谢邀。人在美国,无法乘机。”的横跨太平洋东西两岸的惊天。

如果说南京的拜腾和博郡是心有猛虎,只是没学会怎么细嗅蔷薇,最终遗憾收场,那么南通的青年和赛麟,则完全是其心可诛,主动“请狼入瓮”。

从这个角度而言,南通市政府多少有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没有资格吐槽政府的梦想,他们也付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在城市树立起汽车产业的规模,创造就业,扩大营收,等到今年沪通大桥一桥飞架南北,再让南通天堑变通途。

然而招商引资,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儿,尽调内容只能嫌少不嫌多。连北京一位确诊新冠的女生的流调,一个礼拜60多页还没写完,更别提这种几十亿上百亿的汽车投资项目,绝不是几朝几夕的贴面服务,就可以匆匆下定的。

要知道过度包装,一向是商业老板们最擅长的把戏。

不让子弹多飞一会儿,那就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作茧自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来形容南通市政府并不为过,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7月1日,动工已经六年的沪通长江大桥终于通车,南通圆梦,正式实现高铁1小时入沪。然而,南通的新能源汽车,怕是再也等不到通车的那天了。

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2020年,那些悄然倒下的新势力品牌......

2020年的疫情“黑天鹅”,不仅对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更给汽车制造商的发展给予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今年8月份,理想、小鹏继蔚来之后相继赴美上市,造车新势力再次被呼啸至风口浪尖。

热议声音无非是:“这些车企是不是已经没钱了?”

众所周知,汽车制造是一个重资产、重技术的行业,蔚来汽车创始人李斌曾直言:“知道造车烧钱,没想到这么烧钱。”

因此,以蔚来为例,看来“百亿”往往只够跨过造车这道门的门槛。

所以说本次理想与小鹏的顺利上市,也就意味着为自身获取到了救命钱。

然而,“月儿弯弯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忧”。在融资极度困难的大环境下,不少脚步稍慢或实力入主流的车企已经黯然出局。

6月28日,拜腾汽车被央视点名“烧光84亿元造不出量产车,拜腾被爆欠薪”。随后,CEO戴雷表示,经过公司股东和管理层的沟通,公司决定自7月1号起暂停中国内地业务运营,停运时间预计为6个月。

在这期间,全体员工待岗停工,仅维持小部分员工留岗保障公司运转,上海办公室于4月撤租,北京办公室也在6月17日撤租,南京工厂近日也因欠费停水断电关厂。?

与拜腾处境更糟糕的还有赛麟,但与拜腾不同是,或许赛麟的倒下,是必然性的。

6月23日,江苏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已经依法对江苏赛麟汽车科技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的全部资产进行查封。

但令人吃惊的是,似乎赛麟汽车明显对资产纠纷、员工公司拖欠等有着“充分准备”。

比如把所有能够登陆的系统全部封死,以减少员工薪资拖欠证据外流。而董事长王晓麟更是学习贾跃亭的“成功经验”,并以“下周回国”的名义躲在美国。

与王晓麟如出一辙的还有博郡创始人黄希鸣,6月13日,博郡汽车创始人、总经理黄希鸣发布公开信表示,博郡汽车目前遭遇到了严重的经营困难,给员工、股东、供应商、地方政府以及合作伙伴的发展造成实际损失和不良影响,从6月15日起,博郡汽车正式开始全员待岗。

但据消息称,黄希鸣表示并不想回国。

其实,对于当初200多家造车新势力来说,上述问题企业的只是冰山一角。

自2015年以来,其实有近二百家造车新势力已然销声匿迹。其中也不乏也有像奇点、前途、云度这样尚存一口气,还在举步维艰的品牌。

奇点汽车实际上是创业最早的一批企业,早在2014年就已经成立。

据了解,截止目前已经约融资8次有余,在小鹏、理想等后来者已经卖的火热之下,目前首款量产版车型还尚未出世。

不得不说,这真是家神奇的企业。?

神奇的企业也不止一家,前途也算一个。

首先说其推出售价68.68万元首款车型电动超跑K50,上市至今也仅卖出一百多台,令人唏嘘。

根据消息,其母公司长城华冠在2018年年底完成了最后一次定向增发后就在2019年3月退市,公司内部更是爆出欠薪等问题。

更有趣的是,在我们八月份去北京三里屯前途体验店探店时,销售人员告诉我们目前店里已经不支持看车、试驾等服务,目前店内只是在经营咖啡、图书的售卖。一个卖车的体验店开成了咖啡馆,也真是没谁了。

云度汽车也是当时新能源风口浪尖上“翻滚”出来的企业,经过两年时间,在2018年推出了两款A0级别车型,但令人遗憾的是,据报道称云度2019年已经频繁员工离职,强制员工休假等消息,并且2019年一年销量仅不到3000辆。

同时,根据今年的表现,云度基本算是已经销声匿迹。

事实上,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有定局。

从2015年新能源车的元年开始,就注定要淘汰一部分车企,这部分实际上不是被车市淘汰,而是被自己所淘汰的。

因为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好好造车,他们或许只是想做个“骗子”。

因此,在补贴退坡后,会自动退出一批。

而另一种是,想造车却没钱造车的。

上文说过,汽车制造是一个重资产、重技术的行业。一个新的品牌,一切都要从新开始,必然会需要大量资金投入,新品牌不比传统车企没有资金和技术积累,抗风险能力较弱。

再加上新产品的研发和宣传需要大量投入,在没有用户基础前,前期亏损是在所难免,只有拥有充足的资金保障企业运转,才能继续存活下去,否则只能被市场淘汰。

目前看来被淘汰最多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

由此看来,2020年似乎更像是造车新势力的末尾淘汰赛,实际上,当下新势力企业阶梯化分级已经十分明显,第一梯队为已经顺利完成IPO的蔚来、理想、小鹏,第二梯队为目前相对稳定的威马、哪吒等,然而剩下的似乎都在“苟延残喘”中。

或许就像一些业内人士所说:“熬过了2020,你可以算是个值得鼓励的造车新势力。”

作者/李莹莹

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拜腾、赛麟、博郡均被央视点名 江苏省电动汽车产业该如何算账?

汽车记者,汽车视评,记录汽车

央视财经6月28日报道称,拜腾烧光84亿造不出量产车。

报道称,造车新势力的代表拜腾汽车已经陷入经营危机,拖欠员工薪资4个月之久。消息显示,拜腾上海办公室4月撤租,北京办公室6月17日撤租,南京工厂近日也因欠费停水断电关厂。

信息显示,拜腾汽车自2017年成立以来,共进行4轮融资,总金额约84亿元。这意味着,拜腾汽车烧光84亿,却未能造出一台量产车。

天眼查数据显示,拜腾汽车所属地为江苏省,其主要投资人包括富士康、腾讯投资、和谐汽车、启迪金控、中国一汽、宁德时代、日本商社丸红等,其工厂建在南京。

拜腾两位创始人分别是戴雷和毕福康(毕福康已于2019年4月离开拜腾),两人均为外籍人士。其中戴雷和中国渊源颇深,其本人曾在南京大学修习中文,其太太为他在南京大学的同学。

拜腾创始人戴雷

就在今年3月8日,江苏省南京市栖霞区委区政府新媒体平台“栖霞视点”发文称:863亿!栖霞铿锵按下74个项目快进键!

其中,拜腾汽车母公司南京知行电动汽车有限公司(即FMC)被列为江苏省“先进制造业”的代表性项目;

拜腾工厂内景?栖霞视点发布于今年3月

3月9日,栖霞视点再发文:加速度!栖霞110亿FMC电动汽车项目竣工投产。

消息人士告诉本刊:拜腾南京工厂确已建成,并前期软膜生产了50台左右的EP样车。

也就是说,就在3个月之前,拜腾汽车还获得江苏省地方政府“背书”,为其摇旗呐喊。其工厂3月上旬竣工后,还生产了50台左右的EP样车。

但转瞬之间,拜腾从江苏省“先进制造业的代表性项目”、天之骄子,演变成如今濒临破产的造车新势力,整个过程仅花了不足100天。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改变?到底拜腾内部发生了什么?恐怕外界永远都难以知晓。笔者猜测,就现状看,整个江苏省的新能源汽车产业,或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清算。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任。

拜腾在整个江苏省并非孤例事件。同一时期,媒体报道称,同在江苏的赛麟汽车,其国有股东南通嘉禾前后共出资66亿元相助其造车,但赛麟迄今为止仅卖出9辆车。

6月23日,赛麟上海分公司被法院查封。?

此前,据赛麟汽车前高级法务乔宇东实名举报,赛麟汽车创始人王晓麟涉嫌虚假技术出资,骗取了赛麟汽车(主要投资人为国资)的实际控制权。事件发酵之后,外界了解到的信息显示,王晓麟早已遁身美国。

天眼查信息显示,赛麟汽车主要投资人为南通嘉禾(国资)等,创始人王晓麟为美籍华人。

地方政府领导视察赛麟

同样深陷泥潭的还有来自南京的博郡汽车。媒体报道称,博郡汽车前后融资十数亿人民币(主要出资人为国资),但仅造出了几台展车。目前,博郡汽车已经欠员工薪资高达7个月以上,上海办公室已无人上班,随时面临破产清算的境地。

天眼查信息显示,博郡主要投资人为中科招商、淮安园兴、中化国际(国资)、浦口高投(国资)等,创始人黄希鸣为美籍华人。

资料显示,同在江苏省的新能源汽车公司还包括:南京知豆、江苏敏安、前途汽车(苏州工厂)、理想汽车(常州制造基地)、陆地方舟(江苏)、康迪电动(枫叶汽车)、晶能新能源(南京),以及T3出行(采用车辆均为新能源)等,这些新能源汽车公司(或出行公司)都曾经或至今仍是江苏省重点项目,但拜腾、赛麟、博郡等新能源汽车的东窗事发,或为整个江苏省的新能源汽车事业蒙上一层阴影。

针对新能源汽车,行业共识是,未来中国能存活下来的新能源汽车公司仅3-5家。但2015年以来,中国打着“互联网+电动”的标签进入新能源领域的企业接近50家。截至目前,全国有近40家造车新势力,但有销量数据的仅有8家,分别是蔚来、理想、威马、小鹏、合众等,其中和江苏省有关的企业仅理想一家,江苏省内其他新能源汽车企业将何去何从呢?

栖霞视点今年3月9日刊登的“加速度!栖霞110亿FMC电动汽车项目竣工投产!”的文章称:FMC该项目投资110亿元,项目占地1200亩,设计总产能为30万辆,预计二季度实现量产目标。拜腾首款车型“M-Byte”2021年从中国向美国出口。

浦口发布20219年10月10日发布文章“总投资达269.7亿元?浦口15个重大项目集中开工!”,文章称:芯郡标准化生产厂房项目,总投资45亿元,拟建成年产30万辆纯电动汽车生产基地,建成后,预计年纳税约2亿元,可带动约2500人就业。

“2021年从中国向美国出口”,“建成后,预计年纳税约2亿元,可带动约2500人就业”,当初的言之凿凿犹在耳边,转眼间这些企业即濒临破产倒闭。?

从拜腾到赛麟,从前途(江苏)到博郡(南京),从当初的“出口美国、增加税收、促进就业”,到如今的集体失业,数千名员工被欠薪数亿,以及诸多上下游供应商纷纷被欠工程款项,不啻于一场灾难。

到底谁该为此负责呢?是企业家,还是负责招商引资的有关部门,又或者是身陷其中的员工们?恐怕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之况味。

以史为鉴。2008年发生在美国的次贷危机令人印象深刻,美国经济因此严重受挫,很多家庭陷入困境。但在事情之初,一些美国政客认为房屋所有权是实现美国梦的第一步,历届政府一直向银行施加压力,让银行为以前无力购买房屋的人提供更多贷款。

在金融创新和政治压力的联合推动下,当时的美国诞生了一种新型抵押贷款:首付很低,甚至为零。监管不力导致不法贷款人利用借款人获利——贷款人提供贷款,但不要求借款人提交相关材料,如收入证明或资产证明等。

买家数量的增加推高了房屋价格,导致市场过热。随后,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次贷危机”爆发,直接导致了有158年历史的银行——雷曼兄弟破产,由此触发了导致全球大衰退的金融危机。

如今,距离美国次贷危机差不多十年之后,中国的新能源汽车大热,巨量的资金涌入这个领域,但是谁才是那个能够真正创立一个有竞争力的新能源汽车品牌的实干家,没有人能够真正慧眼识珠。一大批逐利者顺势涌入,市场的辨识力在一片混沌中失去了方向,一场危机由此爆发。

幸运的是,这场新能源危机的规模,远没有美国次贷危机那么大。但如何收拾这个残局,考验着行业的监管者,以及每一个深陷其中的人。

对普通人来说,在正确的时机,选对正确的行业,选对正确的老板,意识到错误时及时止损,恐怕是这场危机能够教给他们的唯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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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触目惊心!千亿资金打水漂?造车新势力崩盘后的“烂账”

几年前,一张印满了汽车品牌LOGO的海报被广为流传。如图:

而如今,这张变成了这样。如图:

汽车新四化的浪潮在短短一两年之内催生出300个汽车品牌,而市场又将其迅速打回原形:抱歉,我们真的不需要这么多汽车品牌。

不过事情并非这样简单。众所周知,汽车是一个重资产行业,一个汽车品牌的诞生,可以说是金钱堆砌而成的。

从早期的厂房用地、造车资质,到中期的产品设计、制造、交付,再到后期的运营、用户维护,每一步都牵扯着以亿为计量单位的资金。

如今,大批量汽车品牌消失在造车运动之中,资金问题也成了一时算不清楚的烂账。

出力不讨好的地方政府

造车新势力运动烂尾,最尴尬的莫过于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是造车新势力企业能够快速发展的重要推手,不过其对造车运动的付出与其应得的声誉、回报并不成正比。

在造车新势力企业发展初期,为了鼓励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引入鲶鱼产品,发改委针对新能源汽车投资项目进行核准,并颁发新能源乘用车生产资质。

短短十四个月的时间,十五张新能源牌照落地,其中不乏闻所未闻的造车新势力企业,可想而知它们背靠的地方市政府在背后经过了多少周旋,才让发改委将珍贵的新能源乘用车生产资质发放给名不见经传的新造车企业。

不过,陆地方舟、江苏敏安、河南速达们,既没有满足国家发展新能源的初心,也没有成全地方政府搭上新能源汽车产业列车的小心机。除了几家有传统汽车厂商背书的企业外,其余企业鲜有造车动作,甚至有些企业从拿到资质后便不再发声,沦为"僵尸企业"。

一时间,关于“骗资质”的质疑声在业内此起彼伏。在外界的质疑之下,通过申请获得新能源生产资质的通道被长期关停。

新能源资质狂潮的落幕,让身处背后的地方政府陷入被质疑的境地。地方市政府究竟有没有认真审查过这些获得资质的“僵尸企业”?地方政府助力造车新势力企业获得资质,究竟是为助推新能源的发展,还是投机取巧与造车新势力企业“暗通款曲”?

不可否认,汽车产业是推动当地经济、就业、民生发展的重要产业,地方政府自然希望当地能有好的汽车项目落地。不过将筹码压在造车新势力企业身上,其用意、声誉和付出的金钱回报率,都被打上了问号。

除了帮助造车新势力企业获取资质外,地方政府出钱出力也不在话下。

经过统计可以看到,在上述造车新势力品牌中,工厂和生产基地所在省份和城市的分布为:安徽:2个、上海1个、浙江9个、江苏6个、湖北1个、云南1个、贵州1个、天津1个、广东2个、重庆1个、江西1个、福建1个、河南1个。

而图表中品牌的工厂和生产基地累计投资金额达1807.2亿元。其中,投资超过200亿的企业有四家,投资超过百亿的共有十家企业,投资超过50亿人民币低于100亿人民币的有四家。

如此大规模的资金入场,舆论的“态度”并非赞扬,而是表达了无限的担忧。地方政府蜂拥而至签下造车大单,究竟是引领新能源产业的发展,还是催生出巨大的产业泡沫?

果然,在质疑的声音之下,造车新势力企业很快便“露出了马脚”。它们显然难以适应汽车产业高投资、长线运作、产业协同的发展规律。

于是在近几年间,造车新势力企业退场的消息频频传出,终于在2020年疫情和车市寒冬的催化下,集体爆发。

如皋三度跳坑

这些投入巨大、令人振奋的汽车项目,无一例外地重蹈了贾跃亭造车的覆辙,一地鸡毛难以收场。

现今被讨论得最多的,便是如皋市政府投资的赛麟项目。时间跳回到2015年,在青年汽车董事长庞青年的牵线搭桥下,赛麟汽车几经思量终于确定落户如皋。

翻看当时南通官方媒体《南通日报》的报道,可见这样的描述:“2015年,威蒙工业集团决定在中国设立生产基地,采用赛麟的品牌和技术降级生产中高端SUV和轿车,预计年产值可超1000亿元。作为威蒙集团的合作伙伴,来如皋投资创业的庞青年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如皋开发区相关负责人。最终,如皋以显著的区位优势、优越的产业基础和优质的服务,令举棋不定的威蒙集团吃下定心丸,赛麟汽车最终决定落子如皋。”

字里行间之中,《南通日报》表现出了如皋市政府对赛麟项目落地的期盼。为了顺利推动赛麟项目落地,如皋市政府拿出了真金白银,足以彰显诚意。

在整个赛麟项目中,如皋政府至今一共出资接近60亿元真金白银,包括前后34亿出资,25亿流动资金。

然而,如皋市政府真金白银的投入,赛麟内部的账目却一团乱麻。据悉,迈迈工程样车的研发费用不足一亿元,巨额的花费主要在各类广告、打给美国公司的费用以及给员工的高薪上。

赛麟的烂账被公之于众,如皋市政府表面上看是当了“冤大头”,成为无辜者。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造车运动中,早有贾跃亭失败落荒而逃的前车之鉴,为何如皋市政府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王晓麟“空手套白狼”呢?在新四化浪潮面前,其急功近利之心昭然若揭。

如皋市镇府并非第一次吃了造车新势力的亏。早在2013年,如皋市政府与陆地方舟便有过土地纠纷。

陆地方舟这家造车新势力企业,在获取新能源乘用车生产资质后,便很少发出声音。其造车的虚实难以分辨。正是这样一家企业,曾被如皋市政府冠以“如皋市十二五规划重点项目”的称号。

江苏省如皋市国土资源局相关负责人曾对媒体表示,“陆地方舟项目是如皋经济开发区的项目,目前项目的建筑用地应该是400多亩,而围栏内圈占的土地面积在600多亩。”

陆地方舟、青年汽车、江苏赛麟问题的曝光,将其背后作为默默支持者的如皋市政府牵扯进舆论的旋涡中。为何偏偏三个“不靠谱”的项目均与如皋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何如皋市政府一而再地跳入造车的深坑呢?

近些年来,如皋市政府的新能源野心在汽车圈人尽皆知。其不仅投资纯电动汽车企业,还致力于将如皋打造成氢燃料电池车小镇。

汽车头条APP曾被邀请参加过如皋氢燃料电池会议,整场会议警车开道、市政、交通全力配合,种种细节处都能看出如皋发展新能源产业的决心。而大干快上,势必不符合汽车产业的发展规律。

风口之下热钱涌入

这种急功近利的情绪,似乎具备传导效应。正如造车新势力企业在一夜之间新增300多家一样,支持造车新势力企业的地方政府也被这种狂热的情绪传导。无论是在外界看来如何不靠谱的技术,都能得到地方市政府的支持。

除了在赛麟项目上折戟之外,如皋市政府还与“加水就能跑”的青年汽车有着利益关系,青年汽车的水氢汽车也得到了南阳市政府的支持。而爱驰汽车新推出的“甲醇重整制氢高温燃料电池电堆重整增程器”这样技术路径复杂且不成熟的项目,也得到了山西高平市政府的支持,将项目落地此处。

地方市政府重金投资造车新势力企业,将一己荣辱与造车新势力企业的成败深深捆绑在了一起。赛麟丑闻让如皋市政府损“赔了夫人又折兵”,博郡、拜腾的“落寞”让天津市政府和南京市政府的投资难以收回。

尽管千亿投资打了水漂,不少地方市政府还需要承担推动造车项目员工的工资、社保、遣散费用。至于此前地方市政府为造车新势力企业项目落地批复的土地问题,如今也成了一个敏感的所在。

汽车头条APP统计了十六家造车新势力企业与政府签订的建厂协议,发现为了支持造车新势力企业的发展,地方政府的批地审批大开绿灯。

在十六家建厂项目中,有8家企业的项目用地超过1000亩,其余8个项目用地也在100-950亩之间。

这些动则几百上千亩的用地,很多都是以低于市面的成交价出售。公开资料显示,国能就以成交楼面价2800.35元/平方米的低价拍得天津市7.24万平方米的土地。

然而这些低价批售的千亩用地,并没有发挥出外界期待的作用,既没有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也没有解决就业。如今,造车运动偃旗息鼓,规划的土地问题如何解决?当初批地的主理人是否该负监察不利的责任?地方市政府是否该为这些尴尬的“空地”做出官方说明呢?

利益捆绑的上海样本

赛麟项目的烂账撕开了这场狂热造车运动的脓疮。虽然目前诸多造车项目并未公开宣布失败,但失声便是对外界最好的回应。它们背后的地方市政府也得以保全颜面,不至于落得尴尬的境地。

不过,在造车新势力企业与地方政府的合作中,也有成功的案例,它们便是特斯拉和蔚来。

众所周知,特斯拉在上海独资建厂,上海市政府给予了极大的帮助。至今,双方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特斯拉也得以在中国市场上取得月销过万成绩。

同样需要地方政府支持,同样需要地方政府出钱出力出资源,为何特斯拉并未出现“反水”的现象?

这还要从上海市政府与特斯拉的对赌协议说起。外界更多知晓的是,上海市政府为引进特斯拉项目一路绿灯。特斯拉在中国拿到的贷款年利率是3.9%。一手解决土地成本,一手搞定资金成本。上海的土地,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卖给特斯拉。给特斯拉的贷款,利息远低于其他企业。

而事实上,上海市政府也留了一手。上海市政府要求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从2023年年底起,每年须纳税22.3亿元,如果不能达成这一条件,则必须归还相应土地。同时,特斯拉还必须在未来5年在上海工厂投入人民币140.8亿元的资本支出。

这样的对赌协议,将特斯拉与上海市政府的利益深度捆绑,双方有共同的发展目标,同盟自然可靠。

上海样本被安徽合肥完美复制。今年上半年,“钱紧”的蔚来获得了安徽省70亿的投资,蔚来中国也因此落户合肥。

不过,安徽省的70亿并非没有条件。在付出70亿的同时,安徽省与蔚来签订了一个对赌协议:蔚来中国2020年营收148亿,2024年营收1200亿元(上市6-8款车型),2020年至2025年总营收4200亿元,总税收78亿元,并且2025年前在科创板上市。

这保证了“缺钱”的蔚来对于蔚来中国项目也有真金白银的投入,并且为安徽省未来的盈利提供了保障。对比赛麟以虚假技术入股,再通过获取的股份的如皋政府的方式,安徽与上海政府的做法聪明得多。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造车狂潮之中,如今披荆斩棘冲出来的企业仅有蔚来、小鹏、威马、理想等少部分企业。站在造车新势力背后的支持者们,自然也一损俱损。它们付出的财力、物力,成为中国汽车史无前例的造车运动中的一粒尘埃。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做反思。当这些造车新势力企业倒下之时,相关追责必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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